「生命的名字叫做徒勞,你越晚知道這個,越好。」

想要讀一本書,需要什麼理由呢?

對我而言,各花入各眼,且閱讀如人飲水,名人推薦,並非保證。然而,看到自己喜愛的作家蘇童說道:「開門見山,我很喜歡笛安的《西決》……年輕的笛安的敘述能力超出了我的預料,甚至超出了我的智商。」立即勾起我的好奇心。再看到文案引用:「生命的名字叫做徒勞,你越晚知道這個,越好。」怔忡間,再無法抑制閱讀的衝動。

西決,人不如其名。他不夠決絕,不夠殘忍,甚至不夠自私,做不出太令人傷心的事,他是爺爺的惟一男孫,爺爺老早就想好,孫子的名字裡必得嵌入東西南北,於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噢不,是東霓、西決、南音都有了,而今,那個爺爺無緣得見的鄭北北,就要來報到了。

她父母俱在,卻寧可自己是孤兒,東霓貌美如花,蜇人帶劍,烈焰襲人,同時反撲自傷。

他十歲那年,爸爸媽媽同日辭世,西決溫文其外,堅忍其中,秘密深藏,空餘歲月跫音。

她熱力四溢,甜蜜家庭樣板製造,南音眾所寵愛,天生受寵,一派爛漫,幸福光芒刺眼。

我想,最初那個名叫麥哲倫的傢伙真是可憐,

他航行了那麼久,他本想去一個無邊無際的遠方。

可是他發現他所能到達的最遠的距離原來就是最初的地方。

所以他寫了一本書告訴世人我們生活的地球是圓形的,只不過是為了遏制絕望。

東霓一心想離開龍城,離得愈遠愈好,可人生是這樣的,妳愈想走遠,愈是走不遠,別人的三十年,只抵她十年滄桑。南音不在乎往哪兒闖,所愛的人在哪裡,她就在哪裡,說南音有些天真,她又有早慧洞悉世事的眼。西決父母雙亡,以三叔的家為家,靜靜地分點三叔家庭的甜蜜微光,他只打算留在龍城,人去了,人又回來了,無論何時,都看得到他駐紥在龍城那個小小的家庭堡壘。麥哲倫離開到那麼遠的地方,只找回原點,既然如此,無論走到哪裡,走得多遠,又有什麼差別呢。

 

「你要答應我西決。你永遠不要變成壞人。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連你都變成了壞人,那我就真的沒有力氣活下去了。」

愈看,愈覺得故事裡也有星星、月亮、太陽。如果東霓是奪目耀眼,熾熱炙灼的太陽,那麼南音似可愛閃爍的星光熠熠,出生來讓人喜愛,也令人眼紅的。說一個男生像月亮,有點怪,但西決就是讓嘎眯覺得溫潤如月,在一定的距離外,皎然生輝,不灼、不燙、不閃、不爍,是令人安心的存在。想欺負人的,欺負西決就對了!想吐苦水的,也找他傾倒心靈垃圾。

 

 

故事裡,有小河流水,又有波濤萬千,笛安的筆觸清清淺淺中透著一針見血,有時留天留地,好一幅濃淡怡人的水墨畫;關鍵轉折處,又是色調濃烈對比鮮明的油畫。閱讀西決,從熱熱鬧鬧的幫東霓接風洗塵開場,再鬧鬧熱熱趕赴醫院看新生的北北收場。故事中的衝突和真相,來得驚雲密雨,也許有些梗顯得戲劇化,但真實人生,經常比戲劇,更其戲劇化。讀著讀著,開心笑了,也心疼歎了。

他們這一家,一如世上所有的〝我們這一家〞。我們在歡笑中凝聚,仇恨裡崩解,我們聚餐、拍合照、吵架、流淚、大哭、大笑、悲傷、歡悅,遊子遠行,倦鳥歸巢,有人出生,有人往生。我們的笑容中有勉強,仇恨裡有寬慰,擁抱中有距離,阻隔中有聯繫。我們有不被瞭解的落寞,也有不想被看穿的虛偽。

 

難怪蘇童開門見山說喜歡,嘎眯也想附議:廢話少說,我喜歡西決這個人,喜歡西決這本書。

熱情和天真,或者說,因為天真所以熱情,是我們家的大人們共同的特質。」看完以西決視角敍述的故事,我更好奇另兩位將發生什麼事,又是怎麼看待這一家的。對於熱情天真這樣的形容詞,東霓是否不以為然而改寫成卑劣與孬種?而南音會不會說,管它什麼形容詞,家,不就是家唄。「龍城三部曲」是吧!?快給我《東霓》和《南音》吧!

 

 

 

本事文化即將出版的《西決》:

 

對岸簡體版書封如下:

 

書名:西決

作者:笛安

出版社:本事文化

出版日期:2011429

ISBN9789866118067

 

 

 

PS. 噢,對了,據說《南音》連載中,簡體版的《東霓》去年已出版

看看這書封,果然,東霓就適合這麼撒潑亮眼的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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