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入睡後,嘎眯繼續趴在窗邊看螢火蟲,比軒更早睡著的賓大,開始發出恐怖呻吟。自低吼變咆哮,從呢喃轉鬼叫,一連串地嘰哩咕嚕,聽不出有意義字眼,身體維持不動,嘴巴卻不曾停過,嘎眯暗忖,啊哈,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夢魘吧?!

沒啥經驗的嘎眯,半是忐忑,半是懷疑地上前推醒賓大,賓大睡意矇矓地醒過來。嘎眯問他:「你是不是作噩夢?」

賓大涼薄無事地說:「沒什麼,只是作個夢而已。」

嘎眯心想,噢,說不定是什麼無邊春夢,豈可不識趣地吵醒他,也罷,就讓他繼續睡吧。賓大再次入睡,旋即又發出時而低吟,時而淒厲的怪叫聲,在靜謐深夜裡,旁聽不到五分鐘便覺得毛毛的,冷不防起雞皮疙瘩,不僅嘎眯無法安眠,連軒都被吵醒,露出恐懼神色說:「馬麻,我要跟妳換位子。」

就這麼折騰大半夜,嘎眯在〝他說沒事就沒事,勿擾人清夢〞的阿Q精神下,強力抵擋那遠比平時鼾聲更為魔音穿腦的哀號。接近清晨,賓大不再鬼哭神號,改過敏症頭登場,不是吸氣就是噴嚏,嘎眯和旻軒被噪音荼毒整夜,別說睡著了,就算有睡著,也睡不到三小時!

又過沒多久,嘎眯準時的生理時鐘幫我 wake up call,稍晚我叫賓軒父子倆起床時,忍不住好奇,再度問賓大:「你真的不是夢魘嗎?可是,你叫得很慘哎!」

賓大哀怨地瞪向嘎眯:「對啦,妳怎麼不再搖醒我!!!!!」

嘎眯頂著疲憊熊貓眼回瞪:「你不是說只是作夢而已,我何必雞婆!」

軒軒頂著小熊貓眼,無辜地問:「什麼是夢魘?」

嘎眯:「唔,就是把拔昨天走太多路,太累了,所以作噩夢啦。沒事沒事!」

 

咱們也別提啥怪力亂神,據說夢魘好發於身體疲累,精神耗弱時,確有幾分道理。我們前一天黎明即起,從台中開上山,走過忘憂森林,那段陡坡雖不算長,下坡時極具俯衝力道,雙腿踩剎車,比上坡更傷膝蓋。

午後開下山覓食順便送別,下午剩咱們三人,再度開上溪頭。車停妥後,從立德走去妖怪村,突遇大雨,一路狂奔回立德。晚上再接再厲,走了近兩小時的夜間導覽,雪上加霜的是賓大愈夜愈嚎,經過一夜無眠,真是累到最高點,心中無溪頭!

嘎眯打從小一搬到南投水里,直到小六轉去通霄前,只要有親友到水里找我們,不是招待去日月潭玩,就是上來溪頭踏青。成年後,亦不乏機會上溪頭小憩,總之,我到溪頭的次數多矣,但這絕對是有史以來 Top 1:最累、最乏、最肉腳的一次。

 

接下來少廢話

 

緊巴著四方竹不放

似乎不太想走路的樣子

 

苗圃前搔首弄姿

 

持續上坡

開始呈現三七步

 

飄來蕩去的樣子

像是喝醉了呢

 

沒多久便停下來說 我不想再走了

 

嘎眯鼓勵他 走了快三分之一了吔

如實倒數里程數 證明我所言不假

神木就在前方 很快很快的!

 

頹弱無力的背影

 

見嘎眯神采奕奕地停下來拍照

八爪章魚軒立馬纏上來:不然妳抱我

 

要不就纏著賓大

央求拖行樂

 

腿酸加上沒睡飽 即使只是連續緩坡

軒仍不停哀哀叫說 我真的不行了

 

幼稚賓失去耐性 忍不住訓斥兼 XX 軒崩潰淚奔

機車嘎眯氣不過兇回去 大人尚且〝鐵腿〞 何況小朋友

敢欺負我兒子 看我的嘎式無影捏 外加鐵面無情文

比幼稚是吧 嘎大復仇 兩週不晚 哼哼

(機車夫妻檔 請注意兩位的言教身教啊~)

 

日出已累 日落猶疲

景致於軒何有哉

 

總算走到神木

 

想起忘憂森林的前車之鑒

嘎眯再度祭出米菓法寶

 

有吃有保佑

登時回復元氣百點

 

離開神木 走向空中走廊

往後多為下坡路段

 

軒重拾笑容及活力

 

早說嘛 只不過是經苗圃銀杏林走上神木步道

再從神木步道繞去空中走廊 何難之有

 

見軒恢復精神

天兵嘎眯提議繼續繞行大學池

 

父子倆同仇敵愾 抵死不從 嘎眯只好作罷

這趟是嘎眯有生以來 史上最遜的行程

我們走的路線 約莫如下圖藍色圈圈所標示

看到沒 大學池又不遠 

 

 

宮女二號作夢也沒想到

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只因帶刀侍衛夢魘徹夜難眠

以至於人到溪頭

卻連大學池都沒辦法去

 

老話一句

下回拜託你們兩個待在家裡 我自己出門即可 (跪求)

 

軒:我喜歡神木,我下次還要來

嘎眯:你剛剛不是喊累

 

嘎眯獨立人無語

抱頭長嘆 。。。。。。

 

 

 

 

嘎眯:你這兩天玩得開心嗎?你最喜歡哪部分呢?

軒:開心,我喜歡忘憂森林 妖怪村 神木... ...,最喜歡夜間導覽 (幾乎講完了嘛,也太博愛了吧)

嘎眯:可是爸爸作噩夢很可憐,我們也被吵得不能睡,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們要選擇回家睡免得爸爸作噩夢,大家一早起來都很累,還是寧可忍耐也要選擇夜間導覽呢?

軒:我還是要選夜間導覽!

嗯,同感~(握手)犠牲小我完成大我也是應該的嘛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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